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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互补的文化形象——鲁迅、冰心比较论

收录:2006-1-19  作者:夏烈  来源:网络搜集  点击: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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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鲁迅,一个怀着大爱虽死而不屈的人。如果说他为《药》的结尾加在夏瑜坟上的那个花环所显示的温情之意略显简单的话,那他在那些怀念“人间至爱者”的“死”的散文里所显示的情怀则更为自然深挚。长妈妈(《阿长与山海经》)、父亲(《父亲的病》)、范爱农(《范爱农》)、刘和珍(《纪念刘和珍君》)、柔石(《为了忘却的纪念》)等等,都表达了鲁迅对于人间真爱的珍视和对“无爱”之麻木的悲剧性审视。而当我们接触到另一些浓缩了大爱(包含了爱之不得的“大悲怆”)的篇章时,我们连这些怀念性的爱也觉得境界略浅了。这就是指譬如《野草》中的《复仇(二)》、《颓败线的颤动》这样的文字。

在《复仇(二)》中,基督耶酥被以色列人钉上了十字架。鲁迅出色地叙写了基督耶酥心中的悲悯和肉体的痛以及以色列人嘲笑辱弄钉杀“神之子”的过程。然而鲁迅何尝信神,他必是在结尾唱出不同凡响的乐章:

上帝离弃了他,他终于还是一个“人之子”;然而以色列人连“人之子”都钉杀了。

钉杀了“人之子”的人们的身上,比钉杀了“神之子”的尤其血污,血腥。

这就是悲哀啊,是大悲怆!人钉杀了“人之子”了,然而他们却毫不自觉,还在“人之子”的被钉杀上享受着愚蠢的快乐。基督也许是一个“爱”者吧,然而他被那些他“爱”着(悲悯着)的人钉死了,成了他们取乐的玩物。爱与悲怆,爱与恨的天平,就这样犹如“神启”般被表演得淋漓尽致。

《颓败线的颤动》,其实是这一主题的另一次重奏,角色作了如下互换:

悲悯

基督耶酥──以色列人;

钉杀

以出卖肉体

养育

母亲──青年夫妻。

怨恨鄙夷

冷骂毒笑

数十年前母亲肉体的颤动是“爱”的牺牲;数十年后恸哭于深夜野地的母亲的身躯是对于被爱者(子女)抛弃她的“悲怆”与“恨”。鲁迅以他发展到极致的笔墨推出爱恨的大剧,这完全可以使我领会到他对“爱”的倡扬和“恨”的原因。因此,我比较赞同这样的论断,认为“(关于)‘爱爱仇仇’与‘生生死死’的体验与思考,不仅表现了鲁迅个人思想的博大与深刻(这是别人所难以企及的),而且表现了鲁迅将最大的‘爱’之‘热烈’与最大的‘死’之‘冷峻’两个极端交织于一身的情感、心理与性格特征。”[19]

有趣的是,上述鲁迅的两篇散文诗的主题人物:基督耶酥和母亲,也都是冰心思想及文学作品常涉的人物,两者在此显现出艺术表达上的迥然不同。而仔细分析,我们却可以抽绎出以下的共同(对比)点:

1、鲁迅和冰心实际上都持一种知识分子的理性立场,都并不相信纯粹宗教的神秘说教。他们都把基督耶酥看成“人之子”即某种人性力量的代表。只不过鲁迅是拿基督耶酥作角色,来说明爱与恨的主题;冰心则直接从基督耶酥本身的作为吸取“爱”的能量,坚定其“爱的哲学”的立场,以之判断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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