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将读书后的一些体会记录在日记本里。岁月流逝,日记本竟有了十几本之多。几年前我曾经将里面一些读书杂感辑成《荡尘居论丛》。但这些年来,由于生活的不允许,日记早已荒废,阅读也几乎陷入停滞。上网后我曾经下载几百种书籍及《思想的境界》网站上2800篇文章。可笑的是它白白占去电脑硬盘空间,沦为第二个废弃的书房。网络阅读是一种比较浮躁的学习方法,我的书房却又成了会客厅,不如转而拿起旧日的笔记,在整理中体验过去了的好时光。虽不曾认真读书,失眠的习惯却顽固存在。长夜成了我的噩梦,唯有在孤寂中独饮那杯苦夜的茶,然后一个人钻进被子里,从枕边随便拿本书,在书掉落地上的时候,黯然睡去。是为前言。(2000/12/29)
1、我的外国文学作品翻译观
在人类发展史上曾涌现了一批永放光芒、与世长存的著作,它们为人类作出了伟大的贡献。然而世界上各个国家之间的语言大不相同,于是一个国家的著作要传播到另一个国家,首先遇到的便是语言文字的问题。为了使操不同语言的国家欣赏到另一个国家的作品,便出现了翻译。翻译是两国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关系非常。但问题亦在于此:一个国家的文字往往难以完全准确地将另一个国家的文字表达出来。特别是在文学方面问题更为突出。如何能把作者的思想内涵、语句言辞毫不谬误地转换成另一种文字,这是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的。而且作者往往在无形中将自己的一些主观臆想加诸原著,使得展现在读者面前的翻译作品和原著如同一对双胞胎,形体相似,思想不同。文学作品中之诗歌,更见翻译难度。原作中语句可能抑扬顿挫,平仄有致,翻译后便面目全非了。此例屡见不鲜。如徐志摩等人的诗歌翻译便不如他自己写的诗作来得精彩。而在小说方面,有人称道林纾的一部分翻译作品译文略胜于原著,但这已经不是翻译而是二次创作了。四十年前傅东华译《gone with winds》,不仅人名地名不相一致,内容更随意删改,虽其译文精美亦使读者有隔靴搔痒之感。但好的翻译究竟该当如何呢?前人说的“信、达、雅”大致全矣。但反观今日书的市场,在包装重于思想形式重于内容的风潮下,有些译著竟是不信不达不雅。译是译了,但文句晦涩,古奥难懂,歧义丛生。诗歌散文的"信"不够,理论作品的“雅”不够。如此便涉及翻译者的质素、修养问题了。一般而言,理论翻译者是文学气质不够,而散文诗歌的译者是专业水平不够。故欲求翻译作品之准确完美应先求诸译者的素养,第二则是对作品的责任心,求其全而非删改、二次创作,亦非逐句硬译。我近年来较少接触外国作品便因心中屡有此心障。当然,应致力于学习外语,直接面对原著,这是最好的办法。(1990/12/1)
补充:原来早在十年前对翻译作品就有如此成见,难怪如今还摸不着边。可叹的是如果从当年下定决心攻克语言障碍,如今也不用仰翻译家的"鼻息"了。(2000/12/29)
2、《班主任》
昨日读了刘心武的《班主任》,觉得刘在不觉中也受了“四人帮”的影响,这在他的词句上可以看出。他塑造的班主任张爱石就是如此。这也是一篇适应时势的作品。但在“四人帮”倒台后,他能够迅速地刻画出受其毒害的青少年一代及遗留的社会问题(教育方面),这是难能可贵的。(90/12/16)
于今思之,《班主任》在文学上并无成就可言,只是一篇急就章。但在当时,便无法苛求了。(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