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凡近照
厚厚的装帧精致素雅的七卷本《李希凡文集》出版了。对于希凡同志来说,这是一件大喜事;对于当代中国文坛、艺苑来说,这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盛事。因为李希凡同志是在新中国的阳光下茁壮成长起来的成就最为卓著、影响最为深远、最有代表性的红学专家、文艺评论家之一。
这七卷文集依次是:“中国古典小说论丛”“《红楼梦》人物论”“论鲁迅的《五种创作》”“现代文学评论集”“艺术评论集”“序跋·随笔·散文”“往事回眸”,共计四百余万字。
新中国建立后的最初年代,国内外思想政治战线存在着尖锐复杂的斗争,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思想阵地上尚未占领优势,特别在学术研究与高等学校的文史哲等学科中,唯心主义依然十分活跃,年轻的李希凡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同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学术思想展开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战,开《红楼梦》研究中由长期纠缠于繁琐的考证与索引转向对其深刻的社会内容、伟大的时代意义、高度的思想艺术成就进行广泛而深入研讨的先河,成为《红楼梦》研究中崭新的无产阶级学派的领军者。他与别人合写的批评俞平伯先生错误观点的《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一文得到毛泽东的肯定,称“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向所谓《红楼梦》研究权威作家的错误观点的第一次认真的开火。”还说“小人物”干了大人物未曾干的事情。从此,“小人物”李希凡的名声响遍全国,成了新中国文坛上生命力量最旺盛、最有声望的权威红学家、文艺评论家之一。从《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红楼梦评论集》到《红楼梦艺术世界》、《〈红楼梦〉人物论》,他走的一直是从文学艺术的本身研究《红楼梦》的正路。
综观《李希凡文集》的全部作品,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马列主义、毛泽东文艺思想犹如一条鲜红的红线,贯穿在文集的每篇文章中。每部作品、每次讲话,都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文艺思想为指南,毛泽东文艺思想始终是指导他文艺写作和文艺活动的灵魂。春风得意的岁月是这样,遭受挫折、身处逆境的时刻更是这样。他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对自己选定的走毛泽东文艺思想之路,一直充满自信。他怀着无比自豪的感情说:“某些红学家把我归属于‘毛派红学’我不以为忤,反以为荣。”这一句话就道出了他对世纪伟人毛泽东和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衷心热爱和无限尊崇。在今日的中国能做到这一点,是很令人敬佩的。
与此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他六十年如一日忠诚老实的思想作风和文风。希凡同志是一个爽直的老实人,做人作文始终是一张脸,从不会投机取巧,见风使舵,揭竿而起,而是老老实实地做人,端端正正地做学问。他是一个值得你完全信赖的人。鲜花桂冠花不了他的眼,高官厚禄动摇不了他的心,他是一个看准了前进的目标,一条道坚定不移走到底的人。
希凡同志是一个敢于坚持真理,勇于改正错误的人,更是一个勤于学习,与时俱进的人。他说:“我并不以为谁是所谓‘权威’,他讲的便都是真理,‘我爱吾师,吾尤爱真理。’”例如,当年他对俞平伯红学研究的错误观点的批评,与翦伯赞先生关于为曹操翻案的论争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受自己生活的时代和客观环境的限制,因此,便不可能不犯错误。可贵的是,希凡同志敢于正视、改正自己的错误,例如,他对反右时对刘绍棠、王蒙过火的批判的过失所做的反思与检讨,就很真诚,令人感动(见第六卷《大运河之子刘绍棠》一文)。类似这样发自内心的自我批评,在文集中许多地方他还做过多次,显示出坦荡的胸怀和真挚的品格。“现代文学评论集”和“艺术评论集”的一百五十一篇文章,是显现、赞颂我国社会主义文艺多姿多彩的万花筒和壮观和谐的多声部的大合唱。这些文采斐然的评论文章,彰显了我国从建国初年到如今新兴的社会主义文艺的巨大成就和经历的光荣的不寻常的发展道路。同时,也让我们清楚地看到希凡同志超常的勤奋和多方面的艺术才华,这是非常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