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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一光:我不可能 成为城市的同路人

收录时间:2015-2-3  来源:长江日报  点击: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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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没打算写这个故事,两年后,也是偶然,我和一位朋友聊孩子的话题,我给他讲我在合唱团看到的事情,我讲的内容已经离开现实中我看到的内容了。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它来了,于是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就有了这篇小说。

读+:《你可以让百合生长》是一个充满了正能量的故事,你以前创作的很多小说主角,也似乎都有在逆境中追求光明的特质,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写作追求?

邓一光:我不是一个知识分子立场和价值尺度上的理想主义者,不接受虚无主义主张下的理性写作,但我相信并且一直在用我的写作去确认,人是生命意志和自由意志的产物,人的生命尊严和价值观是最终决定人之为人的那个砝码,独立、创造和自由是个体生命道德的惟一真理。确认这个,我在活着这件事情上才拥有了意义,我的写作也由此产生了意义。我是在深受生命负极强烈困惑和压迫下才开始了我的写作,人性与生俱来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足以让我找到我需要的那些力量。

有人出人头地 有人挣扎在平庸中

读+:书中的主角兰小柯、兰小宝是深圳打工者子女,你接触这样的孩子多吗?他们最大的困境是什么?

邓一光:作为小说家,我不替任何人、任何族群代言,告诉人们他们是谁,他们的困境是什么。直白地说,我怀疑社会学谱系上的归类对文学的发现是否有意义。

深圳是一座移民城市,原住民3万,户籍人口300万,非户籍人口1000多万,可以这么说,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打工者,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词语。所以,不管愿不愿意,我在这座城市里认识的人,接触到的人,他们大多是外省人。他们在这座城市里求生存,求发展,有人出人头地,有人始终挣扎在平庸甚至苦难中。

这种个人与城市的共构关系会延续到生命终结,而且会把命运的基色带给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都可能是“兰小柯”,如此,他们构成我小说中的人物。

读+:你在小说里写“歧视有了进化后的变种,不是抛弃,而是关怀”,这是你的真实感受吗?

邓一光:我的观点另论,这是小说中主人公兰小柯的感受。这种观点出现在20年前,你会指责它大逆不道,现在应该被社会接受了。

现实生活中,不是每个人都同意兰小柯的感受,他们仍然会为这样的观点吃惊,因为他们久徊不去的集体无意识,这正好说明了假以关怀之名实施的歧视之实,不但在我们的社会制度中大量存在,在人性深处也普遍存在。

事实上,社会制度乃至日常生活中充满了大量对个体意志的歧视,这正是兰小柯这个人物精神叛逆上的时代性表达的意义。

我没打算融入深圳

读+:“干物女”、“蕾丝边”,你在小说里用了不少流行词汇,并且你的写法也非常现代,很多人因此甚至不相信你是位50后?

邓一光:人们读《变形记》,不会想卡夫卡能不能变成甲虫,读《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不会想卡尔维诺是不是脱世于建筑师。金圣叹在《水浒》批注中提到人物塑造法则,“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他说写刽子手不必杀人,写妓女不必侍客,说的是生活与写作的关系。人物塑造是写作的基本功,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相反,很难想象一个缺少仿真能力的小说家能写出让人信服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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