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是个很丑陋的人,总爱出风头,他有点看不惯他,很像那个小丑。
他在寂寞岁月里,给初中那个高个子女孩写了信,想起在放学时,晚自习下后,校门人潮涌动,那漂亮高大女孩子,头扎蝴蝶结,穿雨鞋,顺势爬在他背上,顿时他感觉到一股柔软的面团揉搓在背上,感觉既柔软又舒服,不由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可是信却石沉大海,他们都是学生模样恋爱的资本,可是这样的信怎么会就这样悄然无声的没有回应呢。
很快就要结束四年学校生涯,奋斗没有停歇,他就要毕业了,分别的那天,他们聚会在宿舍,他们喝酒抽烟,醉了。很快就要毕业了。
毕业以后,他工作了,工作以后经常看见老同学们,他们还聚会过一次,在餐厅里吃着鸡肉,喝啤酒。同学们谈起发康,那个很张狂的农村人,有人说他死了,他惊了一下,他问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考上甘肃农业大学,毕业的时候得了肝炎,毕业后去世了,正是可惜,想起曾经他们的友谊,他心里正是惋惜。
他结婚了,老婆是临夏人,包办的,在中专二年级,父亲给介绍一个女的,那年他十七岁,学校里父亲来电话,回来一下,回到家里,客厅里坐着老汉胡子很白,一个老女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他提水倒茶,一回那女孩子来到厨房,对着龙马望,只望的龙马不知所措,四目相对,一道闪电击德他有点眩晕,那女孩子目光很清纯,很闪亮。就这样他有了婚约,而他还不知道。毕业后,他们结婚了,刚开始还可以,后来,打了一架,女的就回老家不来了,他很赌气没有去叫,后来法院来电话,说他被告了,要求离婚,只好就离婚了。
在此期间,他还给初中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孩子写过信,在他家的对面街道,他近视的目光看见一个女生那么熟悉,是她,她不敢看他,看见他出来就跑远了,有一天,一个女生骑自行车穿着破烂,从车上叫你“是龙马吗。”他感觉到是她,可是他们却无法再说话,因为已经相当陌生,只好做罢。后来,那女的在电视点歌台给他点歌,什么《忘情水》,什么《潮湿的感觉》,顿时,他的心潮湿了,回味无穷,酸涩二甜美。他在心里大叫青春啊青春。
后来街道上看见同学鲁生,那个矮子,很机灵的小伙子,面目清秀,如今已经是乡长了。曾经他们是校友,是同桌。又看见唐山,他是农业局科长,谈起一些同学近况,说谁谁已经是乡长了,谁已经是局长了,唉,他仍然是一般干部,一无所有。
有一天,他在街道散步,看见校友阳阳,矮子,非常机灵的小伙,小孩子一样的脸,他们到餐厅吃了一顿,席间谈起过去,谈起现在,好几个同学已经是科长了,他不由感叹,只有自己还是一般干部。被邀请,他到了县城,住在阳阳家里,他住着140个平米的房子,四室四厅,可是他没有当官,依然是一般干部,睡在他家里,没有看见了何花,曾经他回过几次县城,那时刚刚毕业,到过阳阳家,可是他不在,看见何花,何花对他说“呢是那个龙马吗”?他想起什么,哦,“你就是何花吗”?模糊中依稀想起那个曾经只在初中念过一学期的同学。那次回到县城,他被同学款待,夜里,人们叫来同学聚会,一桌上十几个人,大家侃侃而谈,回忆校园生活,那些美好片段,人们吃火锅,喝酒,半夜喝的醉醺醺的,胡言乱语,说起那个曾经偶遇的女孩子,人们说她啊,她已经儿女成双呢,龙马问:“莫不是说爬山虎?”龙马说“那个曾经在放学时,爬在山顶和隔壁班上那个矮子恋爱的女孩子,一下她的形象开始不那么纯洁,是呀,曾经她给那个矮子瘦小的男孩子写信“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同学们开玩笑,龙马莫不是吃醋吧。望着变化很大的县城,聊起曾经的同学,某某在不在,某某已经升官了,他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