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耍流氓的傻瓜!你给我出来。”老牛踢开公牛草屋的木门骂道。
公牛没有听到老牛踢门声和叫骂声,他还是发出均匀的鼾声。
老牛把手电筒的光集中在公牛的身上,向公牛挥动锄头把。公牛从梦中惊醒,朝着一声不吭把他往死里打的老牛冲去(公牛没认出是老牛)。把老牛举到空中朝屋外丢。
“畜生!你老子也敢打,我宰了你。”老牛趴在地上怒吼道。
公牛听出是老牛的声音便去扶,老牛给了他一个耳光便爬了起来又拳打脚踢,公牛既害怕又疼痛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老牛毒打……
“我怎么有个傻瓜儿子,把我一生都糟踏了。”老牛说着就哭着下山了。
公牛点燃煤油灯,看着身上一条又一条浸着血的棍印,他感到胸口发闷,他用十指用力抓似乎要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指甲划出了十条血迹。公牛又俯视在暗淡的灯光下被漆黑的毛发包围的生殖器官,把所有的精神凝聚在它上面。公牛用手指敲它弹它用巴掌扇它,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地上,公牛哈哈大笑说:
“生气了吧!”
公牛用他的手握着它像握锄头把和握柴刀把的方法一个样,往上吐一泡口水来回运动,他的身体在灼热心跳加速。公牛射出的秽物不是半透明的白色液体了,完全是透明的。公牛吁了一口长气不再感到伤的疼痛,只感觉到下身有一根管子里到处是凉意,就是这种快感过后产生的凉意驱除了他内心的孤独寂寞和肉体的疼痛。
翌日,公牛身上浸出血的伤口结了痂,在太阳下他用指甲一小块一小块地抠,抠出血的地方便用嘴去吸。公牛抠完了伤口上结的痂就坐在地上注视太阳,他坚持了两三分钟然后滚地哭喊:
“我瞎了!我瞎了……。”
公牛滚下了一个陡坡撞到一棵松树上,他睁开眼睛,视力从黑暗到光明慢慢地恢复,于是公牛又大笑起来:
“我没瞎!我没瞎……。”
公牛的视力恢复了正常,走进他眼帘的是一群人,他们扛着锄头、斧头、木棒、扁担、绳索。让公牛感到疑惑的是人群里有一个披头散发,身上披着床单赤着脚,被绳索栓的时哭时笑的女人。公牛把脖子拉长睁大眼睛,还是认不出那女人是谁。人群向拇指山走去(拇指山和公牛山一样高大,两山相距百米不到,两山间有一条小溪。)人群到了拇指山脚就排成队伍往山上爬,到了山腰就停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啊?”公牛认出是同村人便朝拇指山的人群喊。
“他们不干什么!他们想干我。”披头散发的女人回答。
话刚落下女人就被人群里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扇了一个耳光,女人害怕得把头躲进草丛把屁股翘上天喊救命。
“干什么打人啊?”公牛喊。
“操你妈的公牛!你他妈的生来就是傻瓜,再嚷嚷我宰了你。”满脸胡子的男人说。
公牛被吓得像只被打了闷棍的狗埋头跑回草屋。
拇指山上的人群,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在山腰搭出了一座草屋。满脸胡子的男人把披头散发的女人推进草屋,关上门就下山了,女人在草屋里哈哈大笑自言自语。公牛也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完成了他一天的活,他爬到一棵树上摇来晃去,把耳朵朝向拇指山上新搭出的草屋倾听女人的笑声和说话声,但公牛摸不着头脑女人在和谁说话。